我在黑暗拥抱光明

我在黑暗拥抱光明 第14章

第14章

这一天,中午吃了饭,封世颁额头冒虚汗,浑身酸痛,找个块包装硬纸板就地躺了。过一个小时,坐起来,浑身发冷,感觉自己是发烧了。来分厂办公室,汪泉飞不在,分厂会计阎欣芬

说:“封世颁,有事吗?”封世颁说:“我请半天假,我发烧,回家看玻你跟汪厂长说下。”阎欣芬笑说:“好的,你走罢。”

封世颁走一路都很难受,到了医院,看了病,拿了药,回家躺床上,盖被子蒙头大睡。封世颁姐姐回家看封世颁睡觉问说:“白天睡什么觉?”封世颁掀开被子露出头说:“感冒发烧。

”他姐姐说:“你总是不听话,早上让你多穿一点就是不听,这么大的人,什么时候能听点话。”说完,去厨房做饭了。封世颁又躺了两个小时,起来梳洗。封世颁姐姐说:“你睡觉,别走

动,小心病加重,还得去医院。明天你上班去吗?”封世颁说:“看情况再说。”

封世颁重新躺下,盖了被子。封世颁感觉身体发热,头脑昏沉。半梦半醒之间,分不清楚自己是在哪儿里。

神志恍惚。身体漂浮,好像是有一股力量托他向上升起。升有多高,他不知道,但低头见时,云霭已经在脚下。封世颁思忖,这是什么所在,万籁俱寂。忽然,不远处耸立起冲天式的三

间四柱石牌楼,石牌楼左右各有一个半人高的大红灯笼,左边大红灯笼上写“龙,”右边大红灯笼上写“凤”。石牌楼中间有五个小半人高的大红灯笼,石牌楼左边间有四个小半人高的大红

灯笼,石牌楼右边间有四个小半人高的大红灯笼。石牌楼正中书写八个金子“惭惋远去,穿望而归”。

封世颁走进观看,大红灯笼上都有字,可是看不清楚。眼前是,白玉阶墀,封世颁刚迈上第一节台阶,天地旋转,顿然间天气变化,北风呼啸,大雪纷飞,封世颁抬头仰望苍穹,此时的

他正面对北方。雪虐风饕,透骨奇寒,奇怪的是封世颁并没有感觉寒冷,他继续向上迈进第二节台阶,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,已经分不清天地界限,封世颁站立其中,鹤骨松姿,英姿飒爽。

封世颁手搭凉棚,眺望远端,尽是白雪茫茫,耳边除了呼啸的北风之声,别无其它声响。

封世颁踏上第三节台阶,眼前光芒万丈,光环围绕送出一位仙姑。封世颁见她,妍姿艳质,容修态,玉貌花容,婷婷。封世颁看到这位仙姑想起一个人来,他正在思度,仙姑已到他面前

,笑说:“虽说是晚了点,但还是来了。”仙姑灿烂微笑继续说:“这雪可好?是否感觉寒冷?”仙姑玉手捂在胸口咳嗽两声。封世颁笑答:“雪是不小,可我没有感觉寒冷。仙姑,您可是

病了?”仙姑笑说:“哪儿有啊!看到你来,我很高兴。”她接着说:“你随性往返天地之间,无拘无束地自由生存是最好的。”他们说话间,雪停了。封世颁说:“如何才能自由生存?我

不如你,可以独往独来,无有牵绊。”仙姑含笑说:“一个人的心境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。得而不喜,失而不泣。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。”封世颁说:“说的容易,做来很难。”封世颁继续

向上一节台阶走去。仙姑款款而行,笑说:“始终保持平和心态,不被任何事物所左右。有我在你身边,一路不会寂寞。”封世颁笑说:“仙姑,器宇不凡,定不是常人。”仙姑笑说:“你

我一样,都是凡人,都有喜怒哀乐。”封世颁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清香。仙姑笑又说:“我去前面看看,你慢慢跟来。”仙姑说完,缓缓飘升,升至半空俯身笑说:“飘风不终朝,骤雨

不终日。”说完,优雅转身,飘然向前而去。

封世颁来到一个平台,回身看去,默数刚好走了十六节台阶。封世颁张开手掌,一片菱形雪花在手掌中融化开来。封世颁远看,迷雾深处,耸立起冲天式的三间四柱石牌楼。

封世颁来到近前看,石牌楼中间有七个小半人高的大红灯笼,石牌楼左边间有四个小半人高的大红灯笼,石牌楼右边间有四个小半人高的大红灯笼。石牌楼正中书写八个金子“阑班光辉

,闪露思怀”。

大红灯笼上有字,封世颁看不清楚,他迈上第一节台阶,寒蝉凄切,一片深秋景象。封世颁仰望天空,此时他正面对西方,他迈上第二节台阶时,天空中电闪雷鸣,瞬间滂沱大雨,倾盆

而下。风雨交加,已经看不清楚天地,朦朦胧胧,一切仿佛都在雾中。狂风暴雨,封世颁浑身尽湿,雨水顺额头滚落。仙姑漂然而至,来到封世颁身边。封世颁见她身上并无一丝雨水,雨水

从天而降,顺她身体两边而落,她笑说:“雨好大啊?”封世颁擦去脸上雨水说:“雨水不错。”仙姑含笑说:“雨是万物之灵,无雨则万物灭。你能感受这雨水,是你的福气,要懂得珍惜

。”封世颁说:“雨是好雨,可是太雨下得太大了,衣服全湿透了。”仙姑说:“不湿透,你又怎么能感受这雨水的好?”两个人说着话,雨停了。封世颁一脸的雨水,狼狈像让他不知道说

什么好。仙姑笑个不停,封世颁说:“幸灾乐祸,不是善良人的所为。”仙姑笑说:“你没有遇到落井下石的人,就已经是好事了。”说完,她飘升起来,笑着对抬头看着她的封世颁说:“

我先走了,你慢慢跟来。”说完,飘然而去。封世颁张开手,一片秋叶飘到手掌中心,慢慢的化去了。封世颁又向前走来,到一个平台,默数刚好走了六节台阶。

封世颁向远处看,仍有冲天式的三间四柱石牌楼,走进看,石牌楼中间有六个小半人高的大红灯笼,石牌楼左边间有四个小半人高的大红灯笼,石牌楼右边间有四个小半人高的大红灯笼

。石牌楼正中书写八个金子“琪夺目,晖采绚缦。”

封世颁想这个台阶会是什么天气,他小心的踏上第一节台阶,顿感天气闷热,火伞高张,皎阳似火。脚下生热浪,身体仿佛在火炉之中。天空中一丝风都没有,远远望去,天地之间连接

起来,已经不知道热气是从天上来,还是从地上冒出来,天地浑然一体。在这个高热度中,天地间已经没有生命,封世颁浑身浸在热水中,脚不能行走,站在台阶上,面向南方,封世颁心率

加快,如果这样下去等待他的将是灰烬。

封世颁抬头看看天空,他在寻找仙姑的去向。仙姑没有出现,热浪滚滚而来,他感觉嗓子冒烟,汗水顺着额头滚落,衣服已经裹在身体上,浸透汗水。他感觉背部如针刺一般,心里仿佛

有个火焰山,在翻腾燃烧。封世颁张开手掌,满手的汗水,攥起拳头来,汗水顺着指缝渗出。封世颁看这里台阶只有三节。

他抬头远眺,远处是有个冲天式的三间四柱石牌楼,走进看,石牌楼中间有两个小半人高的大红灯笼,石牌楼左边间有四个小半人高的大红灯笼,石牌楼右边间有四个小半人高的大红灯

笼。石牌楼正中书写八个金子“惜别今朝,日盼殷切”。

封世颁想这应该是春天,他此时面对的正好是东方。这个好,没有冬天那么冷,也没有夏天那么热,没有秋天那么多雨,这里应该是最好的。他思索着迈向第一节台阶,这里果然是春天

,阳光明媚,冷暖适宜。封世颁正在高兴,天边刮起飓风,瞬间天地之间狂风大作,飞沙走砾,蜚瓦拔木,卉翕盘旋。天地之间什么也看不见,只听得耳边风吹沥沥有声。在这大风中什么也

不可能留下,都将被吹得无影无踪。封世颁奇怪,自己还站在原地,像生根一样。仙姑乘风而来,到封世颁面前,封世颁见她与前两次不同,主要是亲切度不同,感觉她更像是自己的亲人,

而不是同事。仙姑笑说:“好大的风。”封世颁说:“风很大,但我没有被吹动,好奇怪。”仙姑似乎开玩笑地说:“那是因为有我在,没有我在你早就被吹得无影无踪了。”

封世颁走完台阶,一共五节。回身看看走过的路,已经消失了,什么都不存在了,之前所有的路都没有了,留在他心底的只有回忆。封世颁站在宽广的平台上,仙姑说:“经历了风风雨

雨,人应该长大了,应该能辨是非了。”封世颁说:“一路上有你,我才能这样安稳。”仙姑笑说:“相识就是有缘,我们是有缘的。”说完。彩云环绕,丝带飞扬,飞升起来。封世颁抬头

看着她,恋恋不舍地凝望着她。仙姑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说:“希望你,事事都要想的开,不要走不该走的路。我真心的祝福你。”说完,她飘逸而去。封世颁看着她远去的背影,无限伤怀。

忽然,天地旋转起来,封世颁恐惧万分,魂慑色沮,破胆丧魂。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出现四个厉鬼,面貌狰狞,狂吠狴犴。封世颁心中想,定是恫疑虚喝,但还是大叫了一声,从噩梦中

醒来。

封世颁休息两天,第三天,不发烧了,头还是痛的,勉强上班去了。来到厂里,听别人说起提雪月病了,有两天没有来了。封世颁上了办公楼来到检验科科长办公室。一共两张桌子,里

面靠墙的是提雪月的桌子,外面靠门的是办公室内勤。封世颁进门说:“小施调检验来了?”施烟瑾笑说:“是啊,提科长调我来的。”封世颁说:“提科长不在吗?”施烟瑾说:“你不知

道?提科长病了,都两天了。”封世颁问:“她什么病?”施烟瑾说:“提科长打电话说是咳嗽,要休息几天。”封世颁说:“她家的地址有吗?”施烟瑾笑说:“你都不知道提科长家的地

址?”封世颁说:“我从来都没有去过。怎会知道。”施烟瑾说:“你等着。”她拉出来自己办公桌中间的抽屉,拿出记事本,翻看着。封世颁走到提雪月桌前,桌上放有两个相框摆台,其

中一个里面的照片是半月,月边有四个小字:矢志不渝;另一个相框摆台里面有两张照片,一张是个半月,一张是提雪月的全身照片,姿容优雅,仪态万千。施烟瑾笑说:“说找到了,我写

了个条子,怕你忘记了。”封世颁接过施烟瑾写的纸条笑说:“谢谢你。”

星期日,封世颁按照纸条上写的地址,来到提雪月家。封世颁敲了门,提雪月开门见是封世颁,笑说:“你怎么找到我们家的?”封世颁说:“问啊,办公室的施烟瑾告诉我了。”提雪

月赶紧让封世颁进来。

封世颁进门看,是一个两居室房间,卫生间,厨房,客厅在两个卧室之间。封世颁说:“你生的什么病?”提雪月说:“咳嗽,好多了。下星期我就上班。”提雪月让封世颁坐在客厅的

沙发,封世颁没有坐,来到东边的卧室,卧室里很简单,一张双人床,一排组合柜,一个写字台。整个房间干净,没有多余物品。墙上有相框,大概有十几张照片,都是提雪月年轻时的照片

封世颁又走倒另外卧室,提雪月笑说:“你是来搜查的?”封世颁笑说:“我看看你们家的摆设。”封世颁看这个卧室,一张双人床,一个书柜,一个电视柜。卧室外是凉台,封世颁来

到凉台,凉台挂着提雪月刚洗的半干半湿的内衣,有几盆叫不上名字的花,一个纸盒里放着杂物。提雪月用手拉住封世颁胳膊说:“来,客厅坐。”封世颁重回到客厅,看墙上有四轴画。分

别是春、夏、秋、冬。画的好坏封世颁不懂,但一见画上的景物,不用看上面的字就知道是什么季节。四幅画的边上,悬挂有一轴字,封世颁看上面写的是:行东陆谓之春,行南陆谓之夏,

行西陆谓之秋,行北陆谓之冬。封世颁说:“这西陆是指秋天?”提雪月笑说:“西陆最早应该在《左传》中记载,西陆朝觌而出,应该解释为西陆是春天。后来演变成秋天。是人的一种习

惯用法,时间久了,大家习惯了,说是春就是春,说是秋就是秋,无所谓对错。”封世颁点头说:“对。”提雪月说:“春天是一年的开始,初始于春,寓意和平,夏天是恋爱的季节,寓意

是爱情,秋天是收获的季节,寓意幸运,冬天是享受成果,寓意是财富。”

提雪月削了苹果递给封世颁说:“吃苹果。”封世颁接过来。说:“你吃着药吗?”提雪月说:“当然吃药呢。不过,现在快好了,药还是少吃的好。”封世颁说:“嗯,就是别反复了

。”提雪月伸伸腰,说:“感觉肩膀酸痛。”封世颁放了苹果在茶几上,走到提雪月身后说:“我帮你揉揉。”说着双手压在提雪月穿有单衣的肩膀上。封世颁揉的又轻又慢,提雪月身体向

后仰,肩背靠在封世颁身体上,提雪月说:“好多了,我应该多活动活动。”封世颁低头看着提雪月,提雪月抬头后仰笑着对封世颁说:“看什么呢?”说完,提雪月意识到自己衬衫由于封

世颁的揉搓,会不时的张开,封世颁低头应该能看到衬衫里面。提雪月假装不知道,说:“好了,我真的好多了,你过来坐。”提雪月拽封世颁又坐到沙发上。提雪月说:“一会儿,我做饭

,你喜欢吃什么?”封世颁说:“什么都行,随着您就好。”

提雪月做了饭,两个人都吃了饭,封世颁坐在沙发上,思绪萦绕。提雪月走过来坐在封世颁身边,说:“想什么呢?”封世颁说:“我在想事情。”提雪月笑说:“你什么都别想了,走

罢,我们外面走走。”说着,提雪月站起来,封世颁拉住提雪月的手。提雪月反拽封世颁到卫生间,提雪月靠在封世颁身上,喁喁细语。过来许久,提雪月洗了手,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涂口红

说:“你在外面等我,我方便下。”

封世颁来到客厅等提雪月。茶几上的,提雪月的呼机响,封世颁拿起来看了看。提雪月走过来,从封世颁手里拿过来呼机,顺手放兜里,说:“走,我们出去。”

两个人在街上,边走边闲聊。提雪月说:“这条街晚上热闹,有夜市,白天比较冷清。往前走,是个小花园,有石凳子,晚上这里人多,有散步的,有跳舞的,有下棋的。夏天就是到十

一二点,都有人在这里。”前面有个报亭,提雪月买了两瓶水,递给封世颁一瓶。提雪月笑着说:“你缺水,补补水。”封世颁微笑着说:“我才不缺水呢。现在一点也不渴。”两个人说笑

着走,一会儿就走出几站地,封世颁说:“你回去罢,我也坐车走了。”提雪月看看手表说:“好,下星期我就上班了。你别来了,太远了,不方便。”封世颁送提雪月过到马路另一边,来

了一趟公交,封世颁拉住提雪月,公交开走了。提雪月说:“没有末班车了,我就走回去。”封世颁说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提雪月微笑着,过了一会儿,又来了一趟公交,封世颁拽住提雪月

的胳膊,提雪月说:“好,好。别拽了。我坐下一趟。”一共过去了四趟车,提雪月说:“这次真的要走了。我们还见呢,不是吗?”封世颁看看路上,行人已经不多了,说:“好的,下趟

车来了,你就走。”来了公交车,等提雪月上了车,公交车开出很远了,封世颁才又回到马路这边来,等车回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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