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黑暗拥抱光明

我在黑暗拥抱光明 第16章

第16章

鲁友枝和应川是大学同学。鲁友枝分到车间任技术,一直在低压车间。鲁友枝性格怪异,不同常人,想法也别出心裁。玩世不恭,放荡不羁。看见姚可到车间看柜子,他走过去说:“美

女,看什么呢?”姚可笑说:“我看看车间的柜子,没有在车间干过,不了解车间的生产,画图和实际总是脱节的。”鲁友枝笑嘻嘻地把手放在姚可腰间,说:“我帮你呀1姚可甩开鲁友

枝的手说:“不用,我自己看就好。”说完,姚可去另一边看。鲁友枝跟随过去,在两个配电柜之间,鲁友枝截住姚可,搂她在怀里。姚可奋力挣脱,说:“你干什么?放尊重点,别太放肆

。”封世颁正好经过,鲁友枝闪到一旁,封世颁过来笑说:“姚工,看柜子?”姚可笑说:“过来看看。”封世颁说:“需要帮忙吗?”姚可看了下鲁友枝说:“你陪我看看,可以给我讲讲

。”封世颁说:“我陪你看看柜子到可以,讲就不行了。您姚工还用我讲。”说着两个人,已经走离鲁友枝有段距离,姚可说:“那个鲁友枝有毛病?”封世颁诧异说:“怎么呢?”姚可说

:“他跟我动手动脚的。我刚想骂他,后想了想还是算了,毕竟都在一个单位。”

封世颁笑说:“他有那么点色,人不是很坏。”姚可说:“呵,有那么点?我看他是道德败坏,这事放别人身上,早跟他没完了。”封世颁说:“出什么事了?”姚可说:“他搂抱我。

”封世颁笑说:“那不是喜欢你嘛,你应该高兴啊1姚可说:“得了罢你,你们这些人没有好东西。”说完,独自走。封世颁追上去说:“还生气了?好了,我就是那么说说。你以后离他

远点就是了。”姚可说:“我离你也远点。你别跟着我。”姚可转向其它方向走了。

南院销售科后面是低压分厂,低压分厂分东西两部分,低压分厂中间是低压分厂办公室,女更衣室,标准件库房和一间空着的房间。

靠东边,隔断围起来一块地方是元件库房,元件库房单独有个门,为进出元件方便。靠墙有制作一次线的设备,台钻、平台、平弯机、老式的冲床等。其它地方可以码放配电柜,有个通

往成品库的大门,平时不开,只有往成品库运输配电柜的时候才打开。

靠西边,低压分厂大门平时不开,因为大门实在是难推动,除非进出配电柜或者其它必要要开的时候才左右拉开,大门底下的轨道总是被螺丝、螺母卡住,要时不时的进行清理。平时开

个小门,进出人也方便。进了分厂,如果没有配电柜,一眼望过去,分厂最里面是两个房间,左边是涮锡房间,最近几年没有铝排,所以涮锡的房间就改男休息室了;右边一间是男更衣室,

男更衣室边上开了个小门,从这个小门出去是个通道,能通到南院大门口,也能通向喷漆车间。

分厂办公室和女更衣室之间是个洗手池,分厂所有的人用水都要到这里,每天晚上下班,大家都到这里洗手,女更衣室进进出出的人很多,实在是不方便,所以,有人就在门口挂了帘子

,窗户也挡了帘子。男职工没有人进女更衣室,有事,都在外面叫,里面的人听见了,如果人在里面自然也就出来了。

标准件库房和一间是空着的房间对着。很早的时候,这个空着的房间是分厂副职用的办公室,现在副职取消了,这间就空着了,有时候,女职工在里面休息,里面有长条凳,有自己制作

的小凳子。低压分厂东西两部分之间有宽敞的通道。

封世颁来到洗手池洗手,鲁友枝看见说:“你和姚工是同学?”封世颁说:“是的。”鲁友枝坏笑说:“她挺漂亮哈!”封世颁说:“你想干吗?千万别胡来,小心她那口子找你打架,

人家是大夫,厉害着呢1鲁友枝傻笑说:“我看她挺温柔可爱的,就有怜惜之心。你也有?”封世颁说:“我没有怜惜的心。跟我也没有关系。”王刚走过来说:“小鲁,又看上谁了?需

要我帮你拉拉线不?”鲁友枝嬉笑说:“不用你拉线,我自然有办法。”封世颁说:“不要动,殊形诡状的歪念头,你真要小心点,姚可看上去柔弱,其实骨子里刚毅的狠。”鲁友枝说:“

你就等着罢。”

过了几天,晚上下班,鲁友枝洗澡完了,出了澡堂,刚好看见姚可也洗完澡,走在他前面。他想了想。赶紧回低压车间,换了衣服。向技术科而来。他小心翼翼地来到技术科门口,偷眼

往里面看,技术科就姚可一个人,姚可在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,姚可的长发还不时的往地上滴水,她拿梳子拢了拢秀发。鲁友枝晃着肩走进技术科,姚可冷怔住,思考后定下主意。

鲁友枝笑说:“洗澡去了?”姚可说:“关你事吗?”姚可收拾好了桌子,拿自己的包。鲁友枝说:“我来看看你。有没有要我帮忙的。”姚可说:“你走,不用帮忙。”姚可转身走向

门口。鲁友枝抢前一步拦住她说:“没有帮忙的不要紧,我们可以聊聊天。太晚了,我送你走?”姚可严肃地说:“不用,我自己走。你让开。”鲁友枝没有让路,仍然挡在姚可前面。姚可

说:“你让不让开?”鲁友枝笑说:“好,好,我让开。”说着,他闪出一个人能过的路来,姚可这个时候已经打好了主意,如果鲁友枝妄动,就让他知道姑奶奶的厉害,姚可想着,缓缓地

往前走。鲁友枝突然伸出手,拦在姚可胸前,另一只手往姚可的腰间来按,姚可侧过身,抬起腿,用膝盖猛地往鲁友枝下身打来,鲁友枝惨叫一声,弯腰双手捂住下身,姚可冲鲁友枝脸,狠

啐了一口,说:“别让我再看见你,小心我废了你。以后再要和我动手动脚,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。”说完,大步出了技术科走了。鲁友枝挪动到车间,待在DOMINO分厂二层好久,才缓过

来一点点,自语说:“鸷击狼噬的妇人。”

从这以后,鲁友枝知道姚可不好对付。有次,中午拿饭,在蒸箱边看见姚可,鲁友枝急忙躲到一边,不敢靠近。姚可拿了饭,好像没有看见鲁友枝一样,脸上毫无表情,自如地从鲁友枝

身边走过。

封世颁知道这件事后,说:“作死型,典型的作死型。”一天,鲁友枝去洗澡堂洗澡,封世颁溜进澡堂,将鲁友枝的衣服抱走。封世颁在澡堂门口候着,姚可洗了澡,从女部出来,看封

世颁站在风里,说:“大冬天的,你在这干什么?”封世颁笑说:“我要冻死这小子。”姚可说:“谁?”封世颁说:“我把鲁友枝的衣服抱外面来了,等澡堂热水停了,看他能在里面待多

久。”姚可说:“你呀你,差不多行了。衣服给他放回去。”封世颁说:“呦,你到心善,不是他要搞你的时候了?”姚可说:“你说的多难听。行了,不管你,我走了。”封世颁冲着她走

的方向说:“代我向医生问好。”姚可回头笑说:“医生不认识你,说了也白说。”

鲁友枝在澡堂里骂个不停,封世颁转到低压分厂门口附近,感觉时间差不多了,从低压分厂里拿出来鲁友枝的衣服,看好左右没有人,顺澡堂的窗户扔了进去,自己赶快绕到车队处,打

算从这个门出去,不想,这个门已经锁了。封世颁赶快又回来,迅速的从南院厂门出来,快步地走过销售科和澡堂,直接下了坡,上了二环路,他心里才踏实点了,嘴里还在叨念:“冻死你

小子,以后我就管鲁友枝叫冬四。走个谐音,方便记忆。”

第二天,封世颁稍微来晚了几分钟,进到分厂,汪泉飞正在给大家开会,封世颁想,是在说我昨天的事吗?封世颁溜靠墙站着。汪泉飞大声地说:“班副厂长指示我们要认真地更改这批

配电箱,不合格的必须重新制作。鲁友枝已经去找检验和工艺相关的人了,一会儿,他们来了按照他们说的进行更改。现在大家都跟我来,看看这批配电箱。”汪泉飞带着大家来到东厂房,

东厂房地上放着三四十个配电箱,这批活是刚完成,发货的。封世颁明白了,这批活不合格让客户退了回来,要进行更改。

鲁友枝带着应川和珲实过来。个别配电箱里的元件有少的,鲁友枝问薛佐:“还有剩余的元件吗?”薛佐说:“哪儿有啊!每批活元件都是技术科下好料单的,供应科按照技术科下的单

子买的,我从库房就只能领单子上有的元件。”汪泉飞说:“这个我们不管,丢了元件,客户自己负责或者我们这的技术下单子,买了我们就安装。这跟我们没有关系,我们就按照工艺和检

验的要求,改好就行。”

王刚说:“改哪儿啊!,我看都挺好的。他们是没事找事。”汪泉飞说:“你少说几句,让珲工说。”王刚是汪泉飞的师傅,汪泉飞要给王刚面子,一般不说王刚。王刚在一次线干了三

十年,平时除了喝酒和打牌,活就马马虎虎干几台柜子就完,也不争竞工时多少,反正自己没干多少。但是,别人有干不完的活,让他帮忙,他从不计较,帮别人干了活,还不要别人的工时

,日子久了到有不少人说他这人为人仗义,善于助人。

珲实从工艺方面说了应该改进的地方,应川没有说话。汪泉飞说:“那先按照珲工说的改。让应工看过了,我们再重新打包装。”全车间的人跟着忙活了一上午,打包装发走了。

过了两天,这批配电箱又发回来了。按照客户的说法,制作不规范,没有按照国家标准制作,工艺水平落后,需要改进。这次鲁友枝叫来了检验组长胡严放,检验应川,技术科梅治,工

艺科珲实,还有车间汪泉飞,他们在一起商量。汪泉飞说:“我听你们的,你们让怎么改我就怎么改。”应川说:“你也说说你的意见。”汪泉飞说:“我没有意见。都是你们说的,我这边

只管干活。”工会的小连叫鲁友枝说:“喷漆的朱艺智找你。”鲁友枝去了喷漆。

小连是个热心的人,好管事情,她的出现就会把事情或者是人联系起来。小连想:“朱艺智叫鲁友枝,他们两个人有何联系?朱艺智只是比鲁友枝大一点。”想着回工会了。

大家讨论没有结果,又粗略的改了改。打了包装发货了。过了几天,这批活又发回来了。这次不用鲁友枝去叫人了,有关领导都来了。玢诗、伫全德、提雪月、宋师、梅治、莫众、珲实

、胡严放、应川、柴皆、什南半、马崇季。马崇季看见阎欣芬说:“看你们分厂,满地的螺丝,找人收拾收拾。”阎欣芬叫了几个人,打扫卫生。提雪月对玢诗说:“让人去找班副厂长来?

”玢诗笑了笑没有说话。伫全德在一边听见了,叫汪泉飞说:“你派个人叫班副厂长来这里。”鲁友枝说:“我去。”说着,走了。

玢诗对大家说:“我们厂从成立到现在几十年,这样的事情是第一次发生,真是粲然可观!”没有人敢说话。玢诗看见封世颁说:“你来。”封世颁走过来。玢诗躬身要打开一台配电箱

的门,封世颁赶紧伸手拉开了这台配电箱的门。玢诗对封世颁说:“你看,我们制作的符合规范吗?”

鲁友枝回来说:“班副厂长出厂了,不在单位。”宋师说:“不是都通知到了,让大家下午一点准时都在这里集合吗?”玢诗说:“班副厂长也不是太懂技术,不在也没关系的。”伫全

德说:“就是怕,不仅仅是技术工艺方面的原因。”玢诗很不高兴,但没有表现在脸上。

提雪月站在封世颁身后窥觏这一切,说:“还是先看看这个配电箱。”玢诗点头,又对封世颁说:“你看,我们制作的如何?”封世颁说:“我进厂这么多年,这批配电箱制作的是最好

的。就是开始没有完成太好,那么经过这两次的改动,已经达到完美了。”提雪月听了封世颁的话觉得好笑,但没有显露在脸上。玢诗问珲实:“我们还有可更改的地方吗?”珲实说:“基

本都是按照工艺制作的,应该没有更改了。”玢诗说:“客户提出来,我们导线回弯过大。你看呢?”珲实说:“这个没有明确标准,以美观好看就行。看这台配电箱导线制作还是比较好的

。如果说,导线回弯大,那就是个人喜好不同了。我觉得还可以。”玢诗问宋师:“从技术角度讲,导线这么制作合理吗?”宋师说:“导线的制作,不在技术范畴,应该是工艺方面的问题

。就这台配电箱说,导线回弯没有统一标准,要是说回弯过大,可以减少一点。但这并不影响美观,更不影响使用。稍微大一点,还是稍微小一点都是可以的。”

什南半说:“我们做事不能这样也可以,那样也可以,要认真对待。我们在制作安装导线方面是有欠缺的,按照客户的要求,应该一丝不苟的改好。”玢诗问汪泉飞说:“你认为呢?”

汪泉飞说:“我不太会讲话,说了话就得罪人。这批活重新干了好几次了,应该说都是按照工艺,检验,技术的要求干的。”玢诗笑说:“你倒是好人,别人都是坏人?”汪泉飞笑说:“我

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说我不会讲话,就是按照实际情况说说。”玢诗说:“那别人都不是按照实际情况说了?”汪泉飞笑说:“玢书记,您这是在批评我,我接受批评。这批配电箱,我们都

是按照要求制作的,没有问题。有问题的应该不在我们这里。”玢诗说:“那问题又出在哪儿里?”汪泉飞没有讲话。

玢诗又看看其他人说:“你们说呢?”马崇季说:“我们还是要从自身找问题,要加强我们技术,工艺方面的训练。努力提高我们制作水平,给客户满意答复。销售人员,跑来活不容易

,如果我们不能按照客户的要求生产,那就堵塞了我们的门路,后续的活就定不来了。希望你们能按照标准,更主要的是按照客户的要求生产。你认为是对的,客户说不对,那就要按照客户

的要求改正。客户是上帝的思想,玢书记已经说过不止几十次了,可我们有很多干部都没有认真的听进去。这也就是我们今天为什么站在这里的原因。”玢诗看着马崇季说:“马副厂长说的

很恳切,完全是对的。也是我的意思。”

玢诗又看看鲁友枝说:“你是分厂技术,要管起技术来。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更改这几台配电箱,你这个技术是有责任的。把心思用在工作上面,不应该做的事情不要去做。”鲁友枝没有

完全听懂玢诗的意思,就是不住的点头。

玢诗说:“珲实,你认为导线回弯应该是多少?你做个示范,让他们按照你的示范改。”汪泉飞赶忙让人拿来工具,递给珲实。珲实很无奈,拆开配电箱里一根导线,使用偏口钳裁掉这

跟导线的绝缘端头,又使用剥线钳剥了线,压了二次冷压端头,接入到开关元件上,由于裁掉了一个绝缘端头的长度,导线的回弯小了一点。玢诗说:“你们就按照珲实做的样子更改。”又

对提雪月说:“半天了,你都没有讲话。雪月,你说说。”提雪月说:“珲工,已经给示范了,就按照珲工示范去做就可以。其它也没有什么问题。客户就提出来是导线回弯过大,别的没有

说。”玢诗对应川说:“按照珲工的标准,你们检查仔细,不要有遗漏。”应川答应。

大家散了。玢诗和提雪月一起走,提雪月问玢诗:“这样改完了,客户那边就同意了吗?”玢诗笑说:“你问我?”提雪月笑说:“这事应该问班副厂长。”两个人走出低压分厂,到南

院大门口,玢诗说:“你等我一下,我去下卫生间。”朱艺智正好路过,他同玢诗打招呼,玢诗只是点点头,朱艺智又对提雪月笑说:“提科长好啊!忙什么呢?”说着话往提雪月身体凑,

提雪月故意拿他凑趣儿说:“你看,你与玢书记打招呼,玢书记都不爱理你。要是我,我这辈子也不会理玢书记。”朱艺智说:“我和你比不了,你是玢书记身边的红人。”提雪月说:“我

没有你红。”两个人在闲聊,玢诗从卫生间出来,看见朱艺智和提雪月说话,玢诗独自往北院走。提雪月对朱艺智说:“好自为之。拜拜。”说完,追上玢诗说:“刚才朱艺智跟我说,‘我

是你身边的红人。’我说‘我没有你红。’玢书记,我说的对吗?”玢诗生气地说:“全厂就你跟我这样说话,换了别人,我早让他回家呆着去了。”提雪月笑说:“知道你对我好,那我也

给你送点礼呗?”玢诗说:“送罢,你打算送什么?”提雪月说:“你要什么?只要我能买的起,我就送。”玢诗笑说:“跟你开玩笑。我什么也不缺。什么也不要。”

来到玢诗办公室,玢诗对提雪月说:“我让班杰仁去客户那里,我告诉他,该送礼的要送,你看看这翻来覆去的改,这批箱子早赔了。业务员把所有费用都留给自己,客户那边一点不管

,让工厂管,我们哪儿有那个精力。我让班杰仁已经协调,销售政策要改。”有人敲门,玢诗不说了。来人办完事情出去。玢诗又和提雪月说了一会儿话。提雪月回自己办公室了。

汪泉飞早先在高压分厂,高压分厂解散之后,分配到低压二分厂,之后的高压二分厂和低压二分厂合并,玢诗知道他懂得高压,就让他当了分厂厂长,本来还是犹疑的,赵过找玢诗说汪

泉飞人品差,倒让玢诗下决心用汪泉飞当分厂厂长,玢诗心里就是要与赵过对着来。

汪泉飞当了分厂厂长,开始还比较认真,对待工作,对待职工在表面上是说的过去的。时间长了点,他的本性就显露出来。分厂有二次分配的权利,就是总厂按照分厂的产值和人数算完

了工资,到分厂后分厂厂长可以根据具体情况进行工资的发放。有了这样的权利,分厂的人都会迎合汪泉飞的意思办事,汪泉飞也很得意,关系好的工资就会多发,关系差的工资就会少发。

每个月还自己留了小金库,平时和几个关系好的人一起外面吃喝。

分厂办公室开始有三个人,分厂厂长汪泉飞,分厂会计阎欣芬,分厂技术鲁友枝。阎欣芬是高压分厂时的会计,跟汪泉飞比较熟悉。鲁友枝是原来低压二分厂的技术,合并之后还当技术

。原来低压二分厂办公室人员除了鲁友枝,其他的人有的调去其它部门,有的辞职。分厂办公室后来多了一个人是聂食,这个人在高压分厂的时候是汪泉飞的徒弟,后来聂食调到总厂的半成

品库房,上班迟到,下班早退,半成品库房值钱的东西,差不多他都偷完了,记账的时候,在别人领用的单子里夹带自己偷走的东西。别说,这么多年没有察觉,聂食确实也算聪明的。汪泉

飞这次当了分厂厂长,他去找了汪泉飞说:“我过来帮你,你就可以轻松不少。”汪泉飞笑说:“你不给我添乱,我就念佛了,还来帮我?”聂食说:“你别总拿以前的老眼光看人,我这些

年进步不少,去年,我都当上先进了。怎样,刮目相看罢?”汪泉飞笑说:“我不是拿老眼光看你,正是用了发展的眼光,我看你这辈子都是个偷摸难改的人。在我这里别搞鼠窃狗盗的事。

”聂食不住地赔笑点头。汪泉飞和聂食关系是很好的,聂食又说了许多好话,汪泉飞让他过来当调度。

聂食来到分厂,可以说都不会干,没有怎么接触过低压开关柜,高压那点东西也忘记差不多了,他就是从喷漆搬搬柜子,拿些散件,就这个还怕累着,干一个小时,休息半个小时。配电

柜检验完了,他负责打打包装,送配电柜到成品库他不去,成品的配电柜重,他是比较怕累的。后来,车间的人开始叫他:食调度,后来,改叫吃调度,因为汪泉飞每次外面吃饭都带着他,

而且他还特别能吃,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。阎欣芬有的时候都看不过去,说:“哎,灿川开关厂马上就都剩下这样的人了。”封世颁听见了笑说:“这样的人越来越走红,老实能干的越来越

艰难。”秋敷到低压分厂找汪泉飞说事情,听到刚才的话说:“你也不是老实的人。”封世颁看见是秋敷,笑说:“不过,这些年我们厂人才也是骈兴错出,比如秋工。”秋敷笑说:“报复

心太强,我刚开玩笑说你不是老实人,你就挖苦我。”

封世颁笑说:“美女,来,来。到我这来,我们好好聊聊。”秋敷瞥了封世颁一眼说:“去你的,你老实待着,别没事找事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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