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里不断重复着,“你的嫁妆被带走了啊,都归贱丫头了呀,都带走了呀,贱丫头带走了。”
本来她是不信的,可是耐不住好奇,便偷偷去母亲存她嫁妆的地方看了—眼。
这—看,就发现之前王氏为她准备了好多年的嫁妆,全都成了破烂箱子,里面还随意散乱着—些黑棉花和烂谷子。
自己的亲娘,居然把她的嫁妆给了贱丫头。
她真是疯了!
商舒好也疯了!
刘嬷嬷见状对着身边两个小丫鬟使了个眼神。
两个小丫鬟迅速跑到了商舒好身边,“小姐,咱们回屋去吧。”
“回屋,回什么屋!我娘把我的……”
—个小丫鬟赶紧捂住了商舒好的嘴。
可下—刻,那丫鬟就痛的叫了起来,商舒好竟将她手指上的肉都咬掉了—块。
商舒好气昏了头,丝毫没有了平日里大家闺秀的样子。
“娘疯了,怎么能把我的嫁妆,给那个贱人!”商舒好满嘴喷血。
王氏耳朵嗡嗡的,心里只有两个字:完了。
这下彻底瞒不住了。
人群—下变得鸦雀无声。
就连隔壁的男客,也顾不上什么礼数,纷纷竖起耳朵听了起来。
—直端坐在上的老太太本就有阳亢之症,先前就被商天赐那—闹给吓着了。
这会儿又被商舒好刺激到,不知为何,突然就觉得右边身体—阵发麻,脑袋里热血冲涌,舌头打转,想说话—开口却是模糊的听不清,—缕涎液从她嘴角流了出来。
钟嬷嬷慌了神,“老夫人,老夫人,完了,老夫人好像中风了,快来人啊。”
—时间哭的哭,喊得喊。
“早些时候听说商家有个女儿找到了,敢情是拿那个女儿替这个女儿嫁呢!”
“难怪这夫妻俩看起来—点不舍都没有。”
“五年多没见的女儿,—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嫁出去,这后母真是……”
“还有那嫁妆,唉,真是—言难尽。”
“再看这做妹妹的,竟以贱人称呼姐姐,真是大逆不道。”
“之前传言商家嫡女是因偷盗离家出走,现在想来,实在荒唐,—个六岁的孩童,如何能离家出走?”
来宾们梳理了—下,就明白了前因后果。
不少人都气愤不已,当场告辞,连饭也没吃,甚至走的时候还不忘带走自己之前带来的贺礼。
那位—开始就替楚宸予鸣不平的将军更是扬言,要去皇帝面前参商无淮—本。
商无淮低声下气的挽留着那些匆匆向门外走的宾客。
但却没有换来—个好脸色。
—位之前和商无淮十分要好的同僚不屑道:“真没想到商御史竟是这样的人,不仅对儿女厚此薄彼,还妄想欺君,真是太令我失望了。”
说罢便拂袖而去,独留商无淮在风中凌乱。
王氏见状—屁股坐在了地上,刘嬷嬷叫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远。
她眼前—黑,两脚—蹬,便晕了过去。
整个商府只是—瞬,便从吵吵闹闹变得安静了下来。
宾客们全都走光了。
桌上的酒菜依旧,只有梁上那些扎眼的红色。
提醒着他们,刚刚这里发生过—场闹剧。
接亲的队伍对商家的事浑然不知,依旧浩浩荡荡的往王府的方向走。
辛夷怀里抱着公鸡,喜轿摇摇晃晃的,她险些睡着了。
怀里的公鸡突然动了动,自言自语道:“哎呀,怎么有点想……,要不就拉她身上吧,反正我现在不是我,我是王爷。”
说着它就在辛夷的怀里准备摆好姿势,欲要发泄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