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后,全京城都在抢我的定情信物

重生后,全京城都在抢我的定情信物 第3章 散金诗会

天色渐暗,城里的街道燃起灯火,染得一片橘红。

自她嫁给魏延宇后已经很多年没逛过灯会了。

她想起前世这年的元灯节,她和魏延宇同游,在廊桥下定情。

明亮的灯火透过彩纸,在他脸上打下绚烂的斑驳,修长的手指递出寄情书信,文词间的炙热让她烧红了脸。

她羞涩的还以腰间的玉佩,定下一生之期。

看着那双眼睛,她曾以为是真情。

“嗖,啪!”

节日的烟火放起来了,硕大的火花从院外不远的天空流落,璀璨美丽,点亮了苏时韵漂亮的眼眸。

身着玄裳的少年踏着漫天流火走进院子,风吹起他的衣袂,英姿飒爽、俊朗无双。

他的眸中倒映着大红的倩影,满是惊艳之色,竟比天上的银河更加绚烂。

“因因,你…真的长大了。”

“既如此,子朝哥哥为何还打趣我?”

因因是只有林子朝和兄长会叫的名字,儿时她爱哭,他们总“嘤嘤、嘤嘤”的打趣她,随着年长懂事,这个称号便变作了“因因”。

苏时韵像小时候一样调皮的凑近,却让久经沙场的林少将军红了耳廓。

他移开视线,玩笑着用手轻拍苏时韵的头。

“爱哭鬼,就算你七老八十了,我也忘不掉。”

熟悉的语气和相处模式,让苏时韵心头一暖。

“快走吧,琼羽楼散金诗会快开始了。”

点点火光向天边飘去,街市那边已经开始放孔明灯。

苏时韵随林子朝出府,府外却只有一匹黑马。

“子朝哥哥…这马?”

“是我的宝骏越云,现下城里到处是轿子,骑马去还快些。”

苏时韵虽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,可灵魂却是二十二岁的妇人。

二人同乘一匹,似乎有些不妥。

不过未等她犹豫,便落入了温暖有力的臂弯之中。

少将军虚揽着她的腰,用一种极其利落的姿势翻身上马,将她稳稳拖于马鞍之上。

马蹄扬起尘灰,苏时韵的红裙在空中飘荡,俊朗男子护她在怀,美的像一幅画。

他们一路疾奔向繁华的灯火,张扬肆意,引路人纷纷驻足。

他们到主街之时,琼羽楼的歌舞已经开始。

贯穿京城的水道两旁挤满了看表演的百姓,身着轻纱的歌舞姬乘舟随水而下,身姿曼妙、美轮美奂。

琼羽楼每年元灯节都要在京城表演,还会举办举国闻名的散金诗会,引天下文人前来对诗。

诗会博得头筹者不但会获得独一无二的珍宝,琼羽楼还会以他的名义,沿河两岸洒下铜板救济穷人来提升名气。

此事一举两得,夺魁者名扬天下,琼玉楼也能结识人才,为日后铺路。

苏时韵向琼羽楼风景最佳的那处平台望去,一个身量挺拔修长,戴面具的男子坐在主座,想必就是天下第一富商萧钱了。

兴办此事花费巨大,琼羽楼之所以能一掷千金,全因背后的主人是萧钱。

此人身份神秘,上一世从魏延宇那里也知晓些他做的生意和秘辛,可谓手眼通天、让人叹服。

若能结识此人…

苏时韵思索着,肩膀却被狠狠撞了一下。

“不长眼睛啊!”

撞人的姑娘恶狠狠的瞪了她几眼,撇着嘴走了。

看那频频望向林子朝的眼神,苏时韵了然一笑。

今日来灯会的人格外多,想必很多是为林子朝而来。

苏时韵一袭红衣如火,又和林将军走在一起,自然引人注意。

“和林将军一起的是哪家小姐?怎么从未见过…”

“大户人家的小姐哪会穿的如此高调,我看就是小门小户用了腌臜手段想痴缠将军。”

“她这是打德宁郡主的脸啊!不知死活。”

苏时韵任由那些爱慕林子朝的女人对她指指点点,面色丝毫不变。

她要的就是她们费尽心思的四处打听、议论她。

当然,灯会上也有不少男子在偷看她,只是碍于林将军的威严,不敢有明显的动作。

“铛、铛、铛。”

琼羽楼的钟声响起,人群的目光又被吸引回去。

身着月白长袍之人,乘特制金舟随水而下,百姓忍不住发出惊叹。

苏时韵望去,只见一个清风朗月般的男子立于船头,俊秀非凡却飘逸若仙,周身散发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,让人生不出一丝一毫的不敬。

看着那张如月清冷的脸,苏时韵有种熟悉的感觉,却完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

“是韩榕!连续三年诗会的魁首!”

不知有谁一喊,岸上的女人们纷纷尖叫着凑到河边。

文有韩榕,武有子朝,京中除了皇族,最出名的莫过于他们二人。

“竟然是他…”

苏时韵眯起眼睛,将那人好好打量了一番。

这名字她太熟悉了,此人便是日后的韩相,也是她明明没见过,却引得魏延宇多次责罚之人。

“今年的散金诗会,主题是冬,由去年的魁首先提一诗,愿挑战者皆可将诗句写于香笺上,通过初审后由琼羽楼誊抄,交于众人品评。”

琼羽楼上带着面具的男子起身宣读诗会规则,声音低沉动听。

听到主题的一刻,苏时韵皱了下眉。

诗会的主题竟是这个,那年她光顾着和魏延宇互诉衷肠,完全没有印象。

她对冬可太有感触了,在她还是王妃的时候,屡次被罚去冬日的罪奴巷,与最卑贱的奴仆一同浣衣,或被迫在皑皑大雪中罚跪。

她忆起苏家出事前,她的小姑子德宁郡主以她侍候王爷不周为名,罚她雪天到山上摘雪融草。

数九寒天,她迷了路又没有食物,靠埋在冰下的草根和雪水才勉强活下来。

寒气深入骨髓,几近将她冻死,最后落下一身难愈的病痛,每逢阴雨天便疼痒难耐。

苏时韵闭眼挥去那些不悦的回忆,心中有了几分把握。

她来灯会的真正目的便是散金诗会。

虽夺魁也凭运气,但有林将军这层做兜底,无论如何她的计划都不会失败。

鼓声从楼上传来,韩榕的诗已写好。

几道丝绸从琼羽楼上飘下,锦布上的字笔力遒劲,每一条都是一句诗文。

“好诗,好诗啊!”

韩榕的诗气势磅礴,寥寥数笔便将山河间波澜壮阔的冬景生动的展现出来。

识字的百姓已照着念起,口中不住称赞。

果然如苏时韵所料,文人墨客身居高位,大多只能领略冬的美,却写不出冬的残忍。

“子朝哥哥,我想领一封香笺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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