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后,全京城都在抢我的定情信物

重生后,全京城都在抢我的定情信物 第4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

林子朝有些诧异。

苏时韵性子恬静,向来不喜此等出风头之事,更从未展露过诗才。

加之诗会向来是男人的天下,寻常女子从未有参与斗诗的先例,定会惹人非议。

但既然她想做,林子朝还是陪她一同前往作诗处。

诗会规定挑战者领了纸笺,需在初评人的眼前当场完成诗作。

评审的都是当今大儒,对学问极其严苛。

不合格的诗句在写第一句时就会被无情呵停,作废的纸张在旁边的篓子里堆成了小山。

看到苏时韵,评定的白胡子老者一愣,犹豫半晌才将香笺和笔递出。

“女子参加诗会,真是闻所未闻。”

挑衅的声音在身畔响起,刚写完诗句胜券在握的公子出言嘲讽。

“女子的才学能高到哪去?而且挑战的是韩榕,京城才女都不敢一试,籍籍无名之辈胆子倒是大。可别是为博将军青眼,自打嘴巴才好。”

“捡张废了的香笺写写得了,何必费纸呢?”

同参与诗会的男子们听闻那人言论,也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,皆露出不屑调笑的神情,有的还肆无忌惮往她身上扫,满脸轻薄之色。

林将军脸色微沉,不动声色的把腰间佩剑拔出一截,令人不快的声音顿时消失了。

苏时韵却对那些话充耳不闻,丝毫不受影响的提笔书写起来。

散金诗会从未规定只有男子可以作答,一直以来都是世俗的偏见让女人裹步不前。

初审的老者本不以为然,但读着她写的诗句逐渐瞪大了双眼。

他直接把之前那公子的诗揉了丢在一边,拿着苏时韵写的纸笺急匆匆朝琼羽楼内跑去。

“这…你…就算入选也当不了魁首,平白做无用功罢了。”

出言不逊的公子整张脸都涨红了,用不善的目光狠狠剜了苏时韵几眼,便窘迫的离开了。

苏时韵全然不在意,回头却在人群中看到了噩梦般的身影。

五皇子站在不远处,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她,四目相对时竟大方的走了过来。

“林将军,苏小姐…好久不见。”

魏延宇那双深情的桃花眼一直黏在她身上,声音温柔却带着淡淡醋意。

“苏小姐的上一封信…本想着邀你来灯会,亲手把回信给你…今日才知,林将军和苏小姐才当真是格外亲密。”

若是上一世,苏时韵定会羞愧交加,忙将与林子朝的关系解释清楚。

可现在,看着眼前的男人,苏时韵忍不住想起父兄惨死的画面。

她深知魏延宇的为人,这段看似委屈失意的戏码,一半源于自尊心的占有欲,另一半则是演出来的。

灭族之仇、囚虐之恨,苏时韵实在没心情陪他演戏。

“我与子朝哥哥一同长大,自然比外人亲密些。”

苏时韵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,让魏延宇笑容淡了几分。

林子朝的眸色却亮了,眼底闪过一丝欣喜。

“至于那信,殿下也不必回,本就是无事时随手之作。现下想来,我那不成器的拙作实在失礼,日后也再不会烦扰殿下。”

魏延宇面上一僵,这番话分明是要同他彻底撇清关系。

看着魏延宇极力克制不悦与震惊的表情,苏时韵觉得可笑。

上一世,他便是用这样的手段钓着她,时而写些暗含情愫、颇有深意的信件,时而又很久不再回信冷着她。

让她的一颗心全因他的情绪牵动,日日思索琢磨他的意思。

这一世,就由她先发制人,彻底结束这场游戏。

苏时韵没给魏延宇再次说话的机会,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。

“啪!”

大朵绚丽的烟花如雏菊般在天空绽放。

“快看呐!通过复审的诗句出来啦!”

不同颜色的彩锦从空中飘下,展开在众人面前。

入选的诗作一共十首,却只有一首字体格外不同。

那诗不知是何人誊抄,金钩铁划、一气呵成。

众人的目光皆汇于其上,欣赏过苍劲的字迹后,便被文辞间的苍凉所震撼。

在一众描述冬景或欢快、或赞美、或童趣的诗中,唯有这首是悲诗,写尽无情寒冬里底层人的苦难,催人泪下。

有些不识字的百姓,听别人念诗后不禁哭了出来。

不多时,诗句下用于计票的锦盒里便堆满了石珠,甚至比上届魁首多了一倍有余。

胜负显而易见,苏时韵露出一抹微笑。

趁林子朝不注意,她将藏于袖中的落神散偷偷倒入口中。

毒药无色无味,悉数咽下后,苏时韵心中竟十分平静。

此路不能回头,若救不了苏家,她也绝不独活。

“魁首已定,获胜的是这位小姐!”

随着宣读结果,琼玉楼顶的聚光镜一下照在苏时韵身上。

在众人的注视下,明亮火光中的她美得宛若天外仙子。

“是女人!怎会是个女人!”

这是散金诗会自举办以来第一次有女子夺魁,曾嘲笑她的文人脸上皆是不可置信。

“一群苦读多年的学子,比不上个闺阁姑娘通透…”

几个作诗时大声嘲讽过苏时韵的公子,臊着脸偷偷退出了人群。

在众人或惊诧或羡慕或爱慕的眼神中,苏时韵忍着五脏灼热的疼痛,登上了魁首的宝船。

“撒金啦!”

随着船工一声吆喝,原本站在船中的雇工将布袋里装着的铜板往岸上抛。

人群顿时骚动起来,百姓欢天喜地的去接飞散的铜板。

宝船延着河道边撒钱边行进,全城百姓都记住了站在船头红衣女子的倩影。

之前除了苏家独女这个名头,她一无所有。

重生竟一开始便享誉京城,从今以后她的名字必在街头巷尾占据一席之地。

行到渠中水台,船终于停了下来。

苏时韵下船走上高台,与上一届的魁首韩榕打了个照面。

韩榕并无半分不甘或愤怒,只用那双深邃迷离的眼睛平静的望着她。

“恭喜。”

他的声音宛若山涧清泉,清冷动听,不带过多的感情。

苏时韵盯着他,还是不明白上一世他为何极力为她说情,还反对王爷休妻,劝说善待于她。

他们明明毫无交集才对。

“多谢。”

擦身而过时,苏时韵嗅到一抹熟悉的药香。

可她已不能多想,喉间溢起血腥味,她快要撑不住了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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